将门淑媛

小米辣

网游小说

银帘如织,水柱斜飞。
雨滴落入地上一汪汪积水中,溅起水花阵阵。
这场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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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有你,由他,足矣(大结局)

将门淑媛 by 小米辣

2024-3-4 20:28

  收费章节(12点)第260章有你,由他,足矣(大结局)景阳二十一年十一月初十卯时三刻,皇贵妃贺氏诞下一子,行四,皇上赐名善用。
  景阳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二辰时一刻,皇后窦氏诞下一‘女’,赐号清雅公主。
  这样的结果,兰芮与吴王自是高兴,但坤宁宫却一片愁云惨雾,据说,皇后连砸了四个茶盅。
  四皇子和二公主舒雅的满月礼之后,兰芮算着离自己产期不足一月,便不敢随意出‘门’,只在家中一‘门’心思的为腹中孩子预备小衣裳。
  “王妃,表少‘奶’‘奶’来了。”霜降进来回禀。
  兰芮正坐在矮榻上,拿着一件夹棉小袄比划给吴王看,听到这话,搁下小袄就要站起来,吴王见她身形笨重,先一步起身搀扶,笑道:“我还有公文要看,这就去外书房了。”又吩咐霜降,“去请表少‘奶’‘奶’到这里说话,就说王妃身子沉,不便走动。”
  霜降应声出‘门’,兰芮嗔怪似的看了吴王一眼,“从这里去‘花’厅才几步路?再说,杜医正曾说过,每日要多多走动才好生产。”
  吴王瞥了眼窗外,一边接过绿枝递过来的大氅,一边笑道:“这话我也记得,只是要出去走动,好歹也得等天放晴之后吧。”
  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兰芮这才留意到天上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花’,便抿嘴笑笑,目送吴王出‘门’。
  吴王才走,于惠宜便到了,进‘门’就笑道:“这天气,出‘门’还好好的,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竟下起了雪。”
  听着她清亮的笑声,兰芮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命霜降帮她脱了身上的斗篷,然后拉着她到矮榻上坐下。
  茶点送上来,兰芮亲手执壶给于惠宜倒了一盏,“大表嫂尝尝,这是我亲手配的果茶。”
  于惠宜头一次听说果茶,好奇地将茶盏端在手里看,“茶汤鲜亮,气味芬芳,看着就想吃。”又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味儿不错,怎么做的?回头给我张方子,我也试着做一做。”
  “简单得很,不用写方子,就是将山楂、桂圆、雪梨、滔婆等水果洗净后去皮去核,再晾晒几日就可以入茶,只是有一样,山楂味酸,煮的时候须得放些西洋糖进去。”兰芮笑道,却见于惠宜笑容僵滞,将本来已经端到‘唇’边的茶盏悄然移开,微觉诧异,忙问,“大表嫂怎么了?可是吃不惯这果茶?”
  于惠宜将茶盏放下,‘露’出忸怩的笑容,“不是……只是这茶里的山楂和桂圆,我如今却是吃不得……”
  兰芮怔了怔,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大表嫂有了身孕,怎么不早说?大表哥也真是,明知你有了身孕还放你一人出‘门’。”
  于惠宜笑道:“他还不知道呢,胎还没坐稳,我不敢到处张扬。”
  兰芮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胎没坐稳,那你就更不应该出‘门’。”
  于惠宜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我坐车出来的,身边还带了懂医术的婆子,不碍的。”
  她没明说,兰芮却听了出来,肯定是文夫人不知她有孕,‘交’代她来王府,她不好拒绝。这也难怪,文夫人如今虽不刻意为难她,但若逮着机会,还是会端着婆婆的架子训斥几句。
  兰芮也就不再提这事,吩咐霜降换了茶。
  两人闲话几句,于惠宜笑道:“坐了这许久,我倒忘了说来意,我是来给王妃送帖子的。过两月是祖母的六十大寿,祖母的意思,是想着公公和相公难得都在家,想将寿辰挪到十二月十八来办,与年节一起热闹热闹。”
  兰芮从前也听过有人将生日改期的事情,不觉得奇怪,接过帖子,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只剩下五天,时间有些紧罢?”
  “我也觉得有些紧,不过祖母说不大肆‘操’办,一切从简,只请几家亲戚坐坐,当团圆宴来办。”于惠宜道。
  兰芮点点头,“那大表嫂回去与外祖母说一声,若那时我身子还好,一定过去坐坐。”
  于惠宜却劝她道:“王妃的身子祖母知道,就是不去她老人家也不会多想。”
  听出她的好意,兰芮感‘激’地笑笑,她也没将话说死,倒时看情况再定就是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于惠宜起身告辞,兰芮不放心,让钱贵家的送她回去。
  送走客人,兰芮让霜降去外书房跟吴王说一声,免得吴王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耗着时间。
  谁知道霜降很快回来,“王爷进宫了,命山青进来回禀,山青看表少‘奶’‘奶’在,怕扰了王妃与表少‘奶’‘奶’说话,就一直等到现在才说。”
  “这大冷的天……”兰芮皱眉看了看外面,一会儿工夫,屋顶上已经开始泛白。
  永宁宫中,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吴王看了看皇贵妃眼下的那抹青影,“母妃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四皇弟吵着母妃了?”皇贵妃放心不下,执意与四皇子同居一室。
  “善用乖得很。”皇贵妃浅笑了下,抬眼看着吴王,“你的心思倒是越发的细腻了。是了,鲁氏产期近了吧?稳婆、医婆、‘奶’娘都备齐了?”
  吴王一一作答。
  皇贵妃用心听着,时而点头,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吴王的脸上挪开。
  提到鲁氏,整个人都变了,目光柔和,笑容温暖。
  “本想提点几句,但听你说来,竟懂得比我还多。”她把粉彩茶盅端在手里把玩,仿佛是头一次见的珍贵物件儿,“礼部尚书明日会上奏折,请立善用为太子。”
  笑容僵在吴王的脸上,他缓慢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皇贵妃,触及那依旧温和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贵妃将手里的茶盅搁在一旁,“皇上前几日与我说起你,说你宽仁大度,又惜情重义,颇有前朝左贤王之风……”
  言下之意吴王自是听出来了,是说儿‘女’情长,不够狠厉,做不到杀伐果断,因此成不了一代明君,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他敛去脸上的惊愕,‘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父皇和母妃打算立四皇弟为太子,原因不仅是这一条吧?”历代以仁德著称的君王并不少,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皇上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近来出了赵王这事,他难免多想了些……”皇贵妃斟词酌句,“太后嫌后宫冷清,着礼部甄选才德兼备的世家‘女’子充盈后宫,皇上已经准了。新人笑旧人哭,不知皇上到时还记得我多少,我想,倒不如设法趁皇上有意立储君之时将太子定下来。你也罢,善用也罢,终归是嫡亲兄弟。”
  这是怕他威胁帝位……吴王看着皇贵妃,沉默不语,屈辱和愤怒在心底积聚,难怪会将兰氏父子从北疆调回京城这是怕他是第二个赵王皇贵妃轻叹一声,“善用年幼,少不得要你尽心扶持,才能有荣登大宝的那一日。”
  “扶持……”吴王陡然拔高声音,可目光触及母妃眼底的青影,又软了下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无耐,权衡利弊才做这样的决定,“只是不知那时四皇弟是否会嫌我功高盖主?”
  皇贵妃一滞,缓缓地说道:“你不会让自己置于那样被动的位置。”顿了一顿,她又道,“你心里在怪我罢,觉得我偏爱幼弟?”
  吴王微怔,也将这话在心里问自己,许久,他才点点头,“不是因太子之位,而是因这事母妃谋划已久,今日才告诉我。”
  说罢,起身往外走。
  漫天飞雪,伴着寒风飘飘而落,有几粒灌入吴王颈中,冰凉彻骨,他恍若未觉,快步往前走。
  木姑姑撑着伞追过来,“娘娘怕王爷冻病了,特地命奴婢给王爷送伞。”
  “回去替我谢过母妃。”吴王接过伞,脚下未停。
  木姑姑目送他离去,转身回寝殿,皇贵妃正坐在妆台前沉思,她上前,担忧地道:“娘娘,王爷脸‘色’很不好……”
  “替我宽衣,我想躺一躺。”皇贵妃摘去自己头上的珠‘花’,神情晦涩,“处境他知道,道理他也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些失落罢了。”
  吴王回到王府,已是日暮,轻盈洁白的雪‘花’将天地‘交’融在了一起,他冒着雨雪,一路从大‘门’走回寿‘春’院,到上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轻快的笑声,应该是车妈妈带着衡哥儿过来了。‘门’上的小丫头要去通禀,他拦住了,站在屋簷下听兰芮和衡哥儿说话。
  “衡哥儿不是爱吃这水晶糖吗?怎么不吃了?”
  “这个糖好吃,我要给弟弟留着。”
  “哎呀,母妃真高兴,我们衡哥儿知道心疼弟弟了……来,再给我们衡哥儿拿一碟水晶糖来,心疼弟弟的孩子就该奖励。”
  听着房中童言童语,吴王不知不觉地笑起来。
  这样没有算计的地方,才是家。
  “衡哥儿,去问问你父王站在房簷下冷不冷。”屋内传出兰芮的声音。
  吴王撩帘走了进去,衡哥儿真的迎上前来问他冷不冷,却不等回答又道,“这里暖和,父王坐这里。”
  “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兰芮乐得抚掌,“你父王要是怕冷,怎会立在外面听壁角?”
  衡哥儿不相信地看着吴王。
  吴王笑着抚了抚他的头,“我不冷。”又吩咐车妈妈将孩子带回去。
  衡哥儿走后,兰芮屏退众人,上前接过吴王的大氅,“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见吴王投来惊讶的目光,她轻轻一笑,“每次你心里有事,都会在房簷下站一站再进房。”
  吴王一愣,细想下,才发现自己真有这个习惯。
  他将皇贵妃的话给兰芮说了。
  兰芮呐呐地听着,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都觉得这事荒唐,何况是吴王,她起身给吴王倒了一盏茶。
  见她不说话,吴王苦笑了下,“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失望?”兰芮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我为何要失望?”
  吴王看着她,“你没了母仪天下的机会……芮儿,我不能为了那个位置,便不择手段……”
  兰芮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说自己不在意,你信不信?”
  望着那双清亮的眼眸,吴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信。”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有你,有他,足矣。”兰芮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倒是王爷,你失望吗?”
  吴王垂眼,许久,缓声说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两人相视一笑。兰芮从吴王的笑容里看出了失落,她想,他还要些日子才放得下吧。
  老太太的寿宴兰芮到底没能去。
  十七日夜里,她开始阵痛,经历两个时辰的折M,终于听到一声洪亮的哭声,几乎是与此同时,传来一阵惊呼。
  “王爷,里面污秽物还没收拾干净,您不能进去……”
  可是哪里拦得住,两个医婆手忙脚‘乱’地去归置那一堆沾了血的棉布。
  抱着孩子的产婆迎上去,“恭喜王爷,是小少爷。”
  吴王应了声,没接产婆递过来的孩子,径直走到产‘床’前,见‘床’上的人一张脸不见血‘色’,心里一紧,“芮儿,你怎么样?”声音竟有些颤抖。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哪有孩子才生下来,父亲看都不看一眼的?
  兰芮嗔道:“我只是有些累,不碍的,王爷还是快出去吧,产房不是男子应该待的地方。”说罢,让产婆把孩子抱过来。
  看着皱皱巴巴的小脸,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两世为人,她终于做母亲了。
  吴王探身,用锦帕仔细替她擦泪,“我听人说,月子里不能哭,伤眼……”
  这一刻,他觉的心满意足。
  有妻子,有孩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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